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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背负着。

    小灵听到慕萱这样问,忽然有些紧张起来,眼巴巴地看着慕萱道:“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萱叹了一口气,道:“我与你百年前相遇相识,机缘巧合之下又有半份师徒情谊,如今想来也不知是对是错。你虽因此而觉醒了血脉修炼成天妖,却也永远失去了亲人……我再过一年半载总归要回人界的,那么你呢,除了报仇修炼,可曾为你自己考虑过什么?”

    小灵用他那黑黝黝的眼珠仔细看着慕萱,确认慕萱没有别的意思,对他只是出于对晚辈后生的爱护才萌生了这样的关怀,不由得有几分失落。

    他低了低头,道:“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其实对报仇之事也并非十分执着,只因这件事能让我时刻记着前辈当年的教导。只有运转神雷诀时,回想那时前辈指点我的情景,我才觉得一切不是梦幻泡影,而是真实发生过的。”

    慕萱道:“过去的都过去了,你不能永远沉浸在不可追的昨日。小灵,我知道你是个心思纯净的孩子,许多道理你也明白,何不放下某些不必要的烦扰,重新再看看你来时的路呢?有时候回头不光是为了缅怀,而是将脚下和未来之路看得更清。”

    小灵沉默片刻,然后道:“既然前辈这么说,我定会遵从。”

    慕萱无奈,道:“你……”

    小灵却很快岔开了话题,道:“前辈这次从人界来,随行的那么多高手也都是人界前辈吧?先前听说你们是同一个门派,不以血缘血脉为纽带,这个传承方式倒新鲜。前辈,人界都是这样的门派吗?”

    慕萱见他总算不再钻牛角尖,便顺着话题道:“人界修仙界大部分是门派传承,只有少数像妖界这般家族世代相传。正因为这种传承方式,所以不像妖界这样阵法、炼器、炼丹等不同的技艺只掌握于某一个家族手中。许多人类修士都通晓很多门技艺,所以人界修仙界的修炼水平总体来说要比妖界强上不少。”

    小灵露出了奇异的神色,悠然神往道:“若妖界也这样,只怕早就修炼出妖神了,届时妖族的眼界必不会再拘囿于某一门某一类的狭窄门道,只有融会贯通才是长久的发展进步之道!前辈你说,这种门派传承的方式在妖界可以进行下去吗?”

    慕萱惊讶道:“你有这个打算?”

    小灵点点头,道:“这几日我一直在想这件事。据前辈所说,人类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修炼的,你们说的灵根就相当于妖族讲究的血脉,更何况灵根不可更改,血脉却能打通觉醒。只要有足够的妖晶,我就可以选一些血统平庸的妖族,助他们觉醒修炼,按门派的形式一代一代传承下去!”

    慕萱想了想,笑道:“你这主意极好,不过妖界毕竟没有先例,所以实施起来有难度。不如这样,我抽空将人界修仙界的门派运作方式总结一下,你暂时照着做,具体的情形再根据以后碰到的实际情况调整。”

    小灵喜道:“前辈支持我的想法,太好了。我知道前辈在妖界停留的时间极短,所以不想再占用前辈的宝贵时间,于是另有提议。”

    慕萱道:“是什么?”

    小灵往前凑了一下,低声道:“前辈能够两次安然无恙地穿越两界结界,肯定知道其中秘密。我想求一求前辈,能不能在你们这次回去的时候带上我,让我切身感受一下?”

    慕萱笑道:“原来你是这么打算,只是……”

    小灵可怜巴巴地看着慕萱,道:“前辈一走,我在妖界可就一个亲人都没了。你方才还说视我为徒,怎么连这个要求都不肯答应?”

    慕萱怀疑地看了看他,问道:“是这样吗?”

    小灵信誓旦旦地保证没有别的想法,慕萱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考虑考虑。

    她本身并不痴傻,再加上与叶无双结成夫妻这么多年,对感情之事也不像当年那么迟钝了。

    小灵对自己的感情不单纯,慕萱已经觉察出来。同时她也明白这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小灵自己没分清楚,把最初对她的依赖敬慕没有及时转换,误以为酿成了那种玲珑旖旎心思。所以慕萱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也没有顺势点破,反而借着言语开导小灵,让他自己醒悟。

    等他明白她不过是他妖生中一个较为独特的存在、但也仅此而已的时候,慕萱相信小灵会豁然开朗,真正成长为威风八面的一代传奇天妖——木灵天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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