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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豪中文网 www.thzw.net,怒剑天雷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

nbsp;  一见老花子马五,辛不畏立即加速了步子迎过去。

    内后街的街道窄多了,主要的商店仍亮着灯,街道上的人也没有几个,繁华无法与东城大街相比拟。

    蹲在屋檐下的马五,手中拿一根两尺多长的旱烟袋,拿着火种似是正准备抽烟。

    一见含笑走到近前的辛不畏,急忙起身关切的问:“见到靖王爷了没有?”

    辛不畏立即颔首道:

    “见到了,靖王爷已经下令将崔总管押起来了!”

    老花子马五一听,立即颔首赞好,道:

    “事不宜迟,我们也得赶快出动,免得大发钱庄的人得到消息拉着银子跑了!”

    说罢转身,向着几个年轻人一甩头,刚寸用手中的烟代杆向着东边指了指。

    辛不畏循着指向一看,只见十数丈外的路左边,一家灯光明亮的大店铺,门前悬着一方黑漆金字亮匾,上面写四个字,正是大发钱往。

    打量间,几个年轻小伙子已赶着马车向前走去。

    老花子马五则低声道:

    “这些小伙子都是西城分舵上派来的人,稍时少侠可站在门外押阵,由我进去兑现,不到必要的时候,你尽量不和。他们照面。”

    辛不畏会意的点点头,立即把怀中的那张银票交给了老花子马五。

    两人跟在车后前进,发现‘大发钱庄’共有三大间门面,一座高及人肩的亮漆柜台就占了两间半,另半间虽是通道,却有铁栏阻绝,未得许可,绝难进人。

    几个化装成年轻小伙子的青年花子,一将马车停在钱装门口,高大的柜台后立即现出一个瘦削中年人来。

    瘦削中年人生得鹰鼻鹞眼,目光炯炯,对几个年轻小伙子将车这在门口百不注意。

    根据他的眼神和表情,显得十分机警,很可能已得到他辛不畏正在‘威远镖局’的消息。

    老花子马五,含笑走进了店铺门内,向着高立柜台里面的瘦削中年人一笑道:

    “大掌柜的,小老儿来兑贵钱庄的银子!”

    瘦削中年人已冷冷的望着马五,淡然“噢”了一声问:“银票呢?”

    马五早已将银票拿在手中,向前一送,道:“喏,拿去看看,大概错不了!

    瘦削中年人将银票接在手中一看,面色立变,抬头望着马五,沉声道:“你这张银票是哪里来的?”

    马五正色道:

    “卖了房子卖了地,对方付的呀!”

    瘦削中年人立即道:“请你等一等!”

    说罢,转身就待离去。

    老花子马五眼明手快,手中旱烟杆一升,烟袋锅立时叩”在瘦削中年人的肩头上,同时沉声问道:“大掌柜的,有什么不对吗?”

    瘦削中年人,先看了一眼叩在肩头的烟袋锅,这才镇定的沉声道:“请先把你的家伙拿下去好不好?”

    老花子马五毫不迟疑的颔首道:

    “成,先说说见了票子,为什么不付银子?”

    瘦削中年人自知已经受制,不敢用强,否则,只要马五用劲一压,不但肩井碎裂,一身武功也全废了。

    这时见问,只得沉声道:

    “告诉你,这张银票是上元节盗宝大盗顺手拿走的,已经在官府里挂了号”老花子马五冷冷一笑道:“这么说,这张贵宝号的银票,是被黑心的老王八给借用了?”

    瘦削中年人一听马五骂出“黑心的老王八”知道指的是龚师爷,但他故装不知,沉声道:“实话告诉你说,我不是掌柜的,我做不了主,我必须先向掌柜的请示”老花子马五冷冷一笑道:“朋友,你恐怕还不知道吧?靖王爷早巳经下令把崔总管给关起来了!”

    瘦削中年人听得神情一呆,面色变得更加苍白。

    老花子马五继续淡淡的说:

    “朋友,喊伙计们开门,照银票上的数目搬银子,多一分我们也不要你们的!”

    瘦削中年人突然颔首赞好,转身向内,沉声吩咐道:“伙计们出来,搬”

    搬字出口,他已感到叩在肩头上的烟袋锅松了劲力,一个翻身滚了下去,同时喝了声“打”

    打字出口,柜台下突然纵上来四名彪形大汉,各挥砍刀,齐向老花子马五砍来。

    立在不远处的辛不畏一见,顿时大怒“呛”的一声撒出了‘天雷剑’挟着一道耀眼匹练扑进了店铺内。

    他对纵下柜台杀向马五的四个彪形大汉。看也不看,飞身越过柜台,直向正准备慌逃向后面的瘦削中年人身前落去。

    被崔总管派在‘大发钱庄’的主事的人,当然不会是泛泛之辈,瘦削中年人一见辛不畏挡住了去路,大喝一声,抖手在腰间撤出了一柄软剑,舞起一片轮大光圈卷向了辛不畏。

    辛不畏冷冷一笑,‘天雷剑’一式“凤点头”向着卷来的轮大光圈一连数点,叮叮连声中,火花四溅,瘦削中年人手中的软剑寸寸而断。

    瘦削中年人见手中只剩了剑柄,额角上的冷汗顿时滚下来,望着辛不畏,震惊的问:“你是什么人?”

    辛不畏淡然道:“在下辛不畏!”

    瘦削中年人听得浑身一战,不由颤声道:“这里是京师重镇,不是你们江湖绿林,随心抢劫掠夺,任意挥剑杀人”辛不畏听得怒火倏起,恨透了这个瘦削中年人,他明明知道他辛不畏是侠义道上的人物,他偏说是江湖绿林。

    是以,冷冷一笑道:

    “非常抱歉,在下除了阎老五,谁也不怕,但白的告诉仰说,皇帝老棺是老二,我才是老大”瘦削中年人立即沉声道:“你胆敢说这些话,就是叛逆,应灭族!”

    辛不畏晒然一笑道:

    “我辛不畏自下山以来,宝剑出鞘,绝不留下活口,所以我就是说我是当朝的皇叔,也不会被诛族!”

    瘦削中年人听得浑身一战,脱口惶声问:“你想杀人灭口?”

    辛不畏淡然道:

    “我虽是个没父没母的孤儿,却也不愿让皇帝老棺下圣旨,到处行文捉拿我,对不起,只有请人先去见阎王了。”

    说罢提剑,缓步向瘦削中年人身前走去。

    瘦削中年人大惊失色,魂飞天外,吓得急步后退惶声道:“不不不,你不能杀我”话刚开口,身后柜台上已响起了老花子马五的声音道:“不杀你也成,赶快打开铁门搬银子!”

    瘦削中年人一听老花子发话,立时想起了扑向柜台外的一四个彪形大汉。

    由于他一心想着逃走,加之又和辛不畏交丰,只听到刚刚开始时的数声暴喝,接着似乎就没有了动静。

    心中一惊,急忙回头,探首向柜台外一看,只见几个年轻小汰子,正将四个已失去知道的彪形大汉拖进铺内来。

    瘦削中年人一看这情形,完全傻了!

    坐在高大柜台上的老花子马五,一笑道:朋友,凭他们几个人的身手也想对付,说句不中听的话,简是拿着鸡蛋碰石头!”

    瘦削中年人立即颓的问:

    “那你们要我怎么样?”

    老花子马五正色道:

    “废话,当然是打开铁门殿银子!再告诉你一次,银票上写多少,我们要多少,绝不多拿你一分一厘!”

    瘦削中年人却愁眉苦脸的说:

    “可是,我们的伙计”

    说着,看了一眼已拖进店铺内的四个彪形大汉。

    老花子马五立即道:

    “他们只是被我轻轻点了穴道,半个时辰之后,他们自动会醒来,你大可放心,死不了”瘦削中年人解释道:“我是说,把他们救醒了好搬银子!”

    老花子马五一挥手道:

    “那倒用不着,我们自己带了人来了,你只要打一铁门,我们自己会搬。”

    瘦削中年人一听,只是愁眉苦脸的站在那儿发呆,嘴巴牵扯,似乎是想说什么。

    老花子马五冷冷一笑道:

    “你的脑袋实在是豆腐渣做的,你没想一想,我们有削铁如泥的宝剑,你不开铁门,我们同样的可以开”辛不畏突然沉声道:“老前辈,何必和他多费唇舌,杀了他算了,让他眼不见心不烦,也不必负任何责任”话未说完,瘦削中年人早已惊得惶声道:“好好好,我去开,我去开!”

    说话之间,急忙在柜台下面的暗角内,叮叮铮铮的拿出一串锁匙来,立即走向了右侧边的铁栅门处。

    老花子马五向着几个年轻小伙子一挥手,推门走进了铺内,几个年轻小伙子也鱼贯跟在身后,瘦削中年人则仍愣的立在原地。

    直到几个年轻小伙子完全走进铁栅门内,他才无精打采的转身走向铺后。

    瘦削中年人出了店铺后门,进入两厢亮着灯光的小院,中央上房,均是铁板密封的铁门铁窗,显然就是储放银子的库房。

    跟在最后面的辛不畏游目一看,发现左在厢房的门大开着,断定方才房中还有人,如今想必见机不妙,俱都由后门逃走了,也许已赶往王府去报告。

    辛不畏打量间,发现瘦削中年人目光游移,前进的步子特别沉着,因而冷冷一笑道:“告诉你,所有的人都跑了,就是前去王府报告,他们也该回来了,至于他们为什么还没回来,你自己心里明白”老花子马五立即接口道:“一句话,前去报告的人听说崔总管被关俱都吓跑了,要不就是也被关起来了!”

    说话问,瘦削中年人已到了银库门前,毅然拿出一柄大锁匙将大铁锁打开,拉开铁栓将门一推,道:“里面都是银子,你们拿吧!”

    老花子马五再推开一些铁门一看,只见里面架子上,有大包,有小包,也有中型包,包上分别注明着一千两,一百两,以及五百两三种字样。

    于是,回身望着几个年轻小伙子,吩咐道:“纹银七千两,多一两也不准拿,动手吧!”

    几个年轻小伙子应暗一声,立即走至五百两一袋的架子前搬运起来。

    直到搬完了十四袋,老花子才望着瘦削中年人,沉声道:“纹银七千两,我们搬足了,万一有空还能见到崔总管时,告诉他,有道是善财难舍,这是我们卖命的钱,我们不能不拿!”

    瘦削中年人这才神色诚恳,有些激动的拱手道:“老英雄,辛少侠,直到今天,我裴贵寿才真的弄清楚如何分辨侠义英雄和绿林豪杰,你们光明磊落的行为,实在令我感动”老花子有些得意的一笑道:“你现在醒悟仍不太迟,你最好转告崔总管、害人的事少作为妙”瘦削中年人裴贵寿立即坦诚的说:“不瞒老英雄说,崔总管就是在下的舅舅,如果我还能见到他,我一定会把老英雄的话转告给他!”

    辛不畏觉得这个裴贵寿的天性还不坏,因而道:“崔总管确实已被收押,只怕你很难再见到他”裴贵寿黯然颔首道:“在下非常相信少侠的话,如果我舅舅没有被押,他率领的王府护卫也早赶到了!”

    老花子马五一听,立即抱拳道:

    “既然你已洞察眼前情势,我们也不再多说,你自己也该打算一下,告辞了!”

    说罢转身,即和已经收剑入剑鞴的辛不畏,并肩向外走去。

    裴贵寿仅抱拳说了声“不送”依然站在原地未动。辛不畏和老花子马五走出店铺外,几个年轻小伙子早巳将车装好,他立即向着马五,抱拳恭声道:“马前辈,晚辈要先走一步了。”

    老花子马五愉快的颔首赞声道:

    “好,回到华山代我老花子向你义父问好,你这些天,总算没有白跑,他也应该感到欣慰了!”

    辛不畏赶紧谦声道:

    “谢谢您马前辈。八月十五中秋夜,希望您也能到常”老花子马五立即正色道:“我当然要到,一方面会会老朋友,一方面看看我的干女儿!”

    说此一顿,特地又正色道:

    “你可不能亏待美兰呀!”

    辛不畏立即愉快的说:

    “前辈尽可放心,美兰妹和柳师妹,都是我喜欢的人,也都是喜欢我的人,我绝不会亏待她们任何一个人!”

    老花子马五再度颔首赞好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快去吧,免得她们等得心焦!”

    辛不畏再度抱拳恭声道:

    “前辈珍重,晚辈告辞了!”

    了字出口,倏然转身,飞身纵上房面,直向东关城墙前驰去。

    他这时的心情有着无比的轻松和愉快,虽然没有截回靖王府的失宝,但已揭发丫崔总管和龚师爷的阴谋,并洗刷了义父的清白。

    这一次下山的任务固然艰巨,但收获也大,尤其是他自己,不但带回了小师妹柳效梅,而又多了一位与小师妹同样艳丽秀美的于美兰,他知道,义父老人家特别喜欢柳师妹,并一再警告他辛不畏,绝对不准接近其他女孩子。但是,于美兰是柳师妹的救命恩人,情形也许就不同了。

    心念间,他己飞身越过了城头,直向东关大街外驰去。

    当他经过‘威远镖局’对街的房面时,发现里面的大厅上仍亮着灯光,大门已关上,门外被“甘西五鬼”砍倒的镖旗杆已清理走了。

    出了东关大街,即见半里外的那片大松林就横亘在官道左边。

    辛不畏纵下房,进人田野,加速向林前驰去。

    飞驰前进中,凝目细看,除了——片漆黑,看不见柳效悔和于美兰位在何处。

    就在这时,摹然传来一声烈马欢嘶,同时在漆黑松树间,现出两点隐泛毫光的亮点。

    辛不畏一听那声欢嘶,立时听出那是自己的座马‘小白’的嘶声,那两点毫光,正是‘小白’的一对眼睛。

    想到‘小白’在‘顺兴甸’被于美兰骑走后,已经好多天没有看到它了。

    心念间,渐渐看清了‘小白’的马影,而它和另一匹红马,仍拉在于美兰手里,柳效梅拉着的似是一匹青骢马。

    尚未到达近前,‘小白’已昂首竖耳,连声低嘶,不停的在原地挣扎,似是要奔过来迎他。

    辛不畏一见,立即欢声低呼了声‘小白’,一个飞纵已到了近前。

    柳效梅和于美兰拉马向前,并愉快的少了声“不畏哥”

    辛不畏神情兴奋,一面含笑点头,一面抚摸了一下‘小白’的银鬃,同时笑着说:“好啦,所有的事情都办成功了,心里觉得好高兴,好轻松!”

    由于柳效梅和于美兰就站在他的身前,绽着明媚娇笑,望着他看,心中一阵难以抑制的幸福满足感,把话说完,也不自觉的伸开两臂将她们两人揽进怀内。

    于美兰和柳效梅见卒不畏当着彼此的面霓将两人同时揽进怀里,心中一急,娇靥通红,不由含笑急声道:“哎呀!不要这样子嘛!”

    说话之间,一旋娇躯,自然的挣开了。

    辛不畏却愉快的笑着说:

    “怕什么,这儿又没有其他人,再说,到了华山‘黑龙谷’,咱们三人还不是要睡在一个屋里?”

    柳效梅和于美兰听,娇靥更红了,两人几乎同时向着地上“呸呸呸”一连淬了三口接着深情含笑道:“厚脸皮,真不害臊,谁要跟你睡在个房屋里!”

    辛不畏一看两人的如花娇靥,羞红的简直像熟透的苹果,不由高兴的笑了,同时笑声道:“黑龙谷中只有两间房屋,既然你们不要我,那我只好睡厨房了!”

    柳效梅和于美兰,相对一笑道:

    “谁管你睡哪里,是不是?”

    辛不畏笑一笑,毫不为意,但是,当他想到厨房内的简陋,乎素生活的清苦,这个现实问题,使得他立时失去了笑意。

    彼此对笑的柳效梅和于美兰抬头一看,发现辛不畏的俊面上,刹那间没有了笑容,两人同时一惊,不由惶得低声问:“不畏哥,你生气啦?”

    说话之间,又本能的将娇躯偎了过去,伸出一手扳住了辛不罢的肩头,俱都以乞宇求的目光望着他。

    辛不畏淡然摇头,依然神情凝重的说:

    “山中食往简陋,可比不上长安京师,只怕你们去了要受苦”柳效梅和于美兰一听,这才恍然大悟,不由同时表白说:“不畏哥,我们跟着你前去,不是前去享福,我们只是真心诚意的和你生活在起,只要我们三人朝夕相处,形影不离,再苦的日子,我们都会觉得满足,幸福,甘之如始!”

    辛不畏听得心中大喜,不由兴奋地问:

    “真的呀?兰妹,师妹!”

    于美兰和柳效梅见辛不畏如此高兴,不由佯嗔忍笑,深情的望着他,道:

    “连伴你终身的妻子的话你都不信,你还相信谁?”

    辛不畏高兴极了,忙不迭的连声道:

    “信信信,当然信,当然信!”

    说话之间;忍不住再将她们两人搂进怀里,每说个“信”字,就在柳效梅和于美兰的香腮上分别亲一亲。

    于美兰和柳效梅这一次没有挣脱,只是微偏着螓首,任由辛不畏在她们羞红的香腮上尽兴的吻!

    辛不畏吻罢,立即兴奋的说:“好啦、咱们走吧!”

    说话问,已伸手在于美兰的手里将‘小白’拉过来,飞身纵落在马鞍上。

    柳效梅和于美兰见辛不畏如此高兴,自己当然也欢喜,两人也跟着认镫上马。

    幸不畏一跨上马鞍,‘小白’立即向东走去。

    柳效梅骑青骢,于美兰乘枣红,两一抖丝遥,分别走在辛不畏的左右。

    辛不畏想是太高兴了,两眼望着夜空繁星,任山胯下“小白”前进,不时发出一声痴笑!

    柳效梅和于美兰看得柳眉一暨,不由含笑问:“不畏哥!什么事让你这么好笑!”

    辛不畏有些得意地自语道:

    “太幸运,太幸福?太满足了!”

    于美兰和柳效梅相视一笑问:“你真的这么开心?”

    辛不畏这才回顾左右,正色道:

    “那是当然,想想看,二下山就遇见了美兰妹,接着在黄河渡口碰见了‘江海钓望’回程时又撞见了齐霸天的独子齐虎抢亲,前去‘如玉山庄,意外的见到了颜如玉,还会过了‘白阎罗’,我中了毒有师妹你救,你落了水有兰妹她救,你们说,这一连串的事:是不是太幸运了?”

    柳效梅颔首“晤”了一声问:

    “什么事使你感到幸福满足呢?”

    辛不畏立即正色道:

    “这还用问,当然是我做梦也没想到,一下子得到两位这么美貌如仙的老婆”“‘老婆’两字一出口,柳效梅和于美兰的娇靥顿时红达耳后,两人“噗哧”一声笑道:“好!你既然喊我们老婆,我们索性就演一手的打老公给你看!”

    说话之间,取下鞍头上的马鞭就向辛不畏打去。

    辛不畏一看苗头不对,急抖丝疆,纵马前驰,同时发出一阵得意的哈哈大笑。

    柳效梅和于美兰,娇笑声中,也飞马向前追去。

    西岳华山,号称太华,山势极其雄伟,层峦叠蟑、峭壁悬崖,群面罗列中,以落雁、仙人、莲花三峰为最著称,远看凄凄迷迷,终年高插云上,令人望之,常与缥渺仙境之思。

    这天中午过后,艳阳照山,清风徐吹、松涛如烟中,三匹快马,一男两女,正沿着平坦山道,如飞驰进了西南山口。

    这三骑一男两女,正是星夜离开京师,匆匆赶来的辛不畏,柳效悔,以及于美兰三人。

    辛不畏高坐在白马上,唇绽微笑,神采飞扬,炯炯星目中,闪射着兴奋光辉。

    他胯下的‘小白’似乎也知道又回到了它的故居旧槽,只是这一次又多了两个同伴,以后再不会孤单寂寞了。

    站坐青马上的柳效梅,想到再过半个时辰之后就要见到多年不见的师叔了,娟丽秀美的面庞上有掩饰不住的兴奋欢笑,这是她一直企盼的日子,现在终于盼到了。

    于美兰曾经多次前来华山,但也只是经过山麓或“九曲谷”而这一次,不但要深人到落雁峰下,而且要经年居住在此。

    想到要大天侍奉昔年赫赫有名的大剑客宫自豪,心中自然有些紧张,但想到有和心爱的不畏哥就此永远生活在一起,又感到无比的欢欣和甜蜜。

    由于有辛不畏在前带路,前进十分顺利,他只是急催座骑,二味疾驰,恨不得一步踏进“黑龙谷”马上见到分别了两个多月的义父宫自豪。

    但是,柳效梅和于美兰就不同了,她们一面急急跟进,一面观看路径山势。

    只见四周奇柏古木,山花似锦,枝头飞禽鸣舞,松间猴猿追逐,花香阵阵,景色宜人,更有峰上瀑布,地面喷泉,云蒸霞蔚,幻彩流丹,确有进人世外桃源之感。

    一阵穿林越谷,前面的辛不畏突然举手一指,欢声道:“师妹,兰妹,快看,前面就是我们寄马的阿清伯的家!”

    正在马上欣赏山景的柳效梅和于美兰,闻声循向一看,只见前面道旁的一片平地上,并排盖了两间茅屋,一个布衣老人,正坐在门前空地上整理农具。

    布衣老人想是听见了清脆的“嗒嗒”蹄声,正抬头向这边望来。

    辛不畏立即挥手兴奋的说:“阿清伯,我是不畏!”

    布衣老人阿清伯一看是辛不畏,马后还带了两位背剑插。刀胸美丽少女,立即含着欢笑,但神色惊异的站起来。

    辛不畏一到近前,飞身下马,同时欢声道:“阿清怕!您好!”布衣老人阿清伯,一直望着飞身下马的柳效梅和于美打量,嘴里却不停的点头应好。

    辛不畏向着柳效梅和于美兰一招手,道:“师妹,兰妹,快来见过阿清怕!”

    柳效梅,于美兰,立即含笑行礼,恭声道:“阿清伯,您好!”阿清伯年近七旬,哪有看不出道理来的,知道辛不畏,这一次下山可真的大有收获,是以,连连祥笑答好。

    辛不畏早已在旁肃手一指柳效梅,介绍道:“阿清伯,她是我师妹柳效梅,就是我师怕神医柳一针的女儿!”

    阿清的一听,立即恍然笑了,同时笑声道:“原来是神医柳大夫的千金呀!

    柳大夫我见过,他十多年前来过,还带了个精灵的小女孩”辛不畏立即笑着说:“那个小女孩就是她”阿清伯又瞪大了眼睛惊异的说:“真的呀!这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嘛!”

    辛不畏又急忙一指于美兰,介绍道:

    “她是我的兰妹于美兰,就是‘金刀’于化龙老前辈的千金”阿清伯一听,又是惊异的欢声笑着说:“啊!我知道,我知道,那是京师第-大镖局的总镖头嘛!”

    于美兰再度行礼恭声道:

    “今后还要请阿清伯多多照顾!”

    阿清伯一听“今后”立即兴奋的说:

    “听你的口气,你们两人都不走啦?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哈”说罢,冗自一阵愉快大笑!

    柳效梅和于美兰只是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头微笑!

    辛不畏却一指三匹马,道:

    “阿清怕,这三匹马就拜托您来照顾了!”

    阿清怕一面祥笑着一面濒首应好,道:

    “你们放心,没问题,屋后马棚虽然只有一口槽,挤三头马还是挤得下!”

    辛不畏立即称谢,道:

    “阿清怕,我们走啦,过两夫再来看您!”

    阿清怕一面拉马,一面愉快的颔首赞好。

    柳效悔和于美兰也同时称谢,即和辛不畏展开身法、直向落雁峰下驰去。

    到达落雁峰下不远,即见前面萝藤纠结的峰脚下,一个圆形洞口,里面也生满了葛藤。由于看到对面的天空,显然是座天然形成的门洞。

    辛不畏立即笑着说:

    “看到了没有,那座山洞就是黑龙口!”

    柳效梅却惊异的说:

    “我小时候来时,好像没有这个山洞嘛!”

    辛不畏一笑道:

    “其实那个时候已经有了,只是被多年的葛藤封住了,直到前几年才被发现!”

    说话间,发现于美兰的娇靥有些苍白,不由惊异的问:“兰妹、你?”

    话刚开口,于美兰已望着洞口,问:

    “你是说,洞里面就是‘黑龙谷’了?”

    卒不畏正色道:

    “是呀?我们到家了呀!你可是?”

    于美兰却怯怯的说:

    “我突然觉得好紧张,好骇怕!”

    柳效梅知道于美兰一直担心宫师叔不能收容她,不同意她和辛不畏的婚姻,因而含笑接起她的手,宽慰道:“美兰姐,你放心,你既用不着紧张,也用不着骇怕,仅凭你是马前辈的义女,于伯父的千金,又是小妹我的救命大恩人,我师叔一定人伸出双手宋欢迎你。”

    辛不畏也宽慰的况:

    “我不是在途中便对你说过了吗?我义父年过半百,性情温和,除了多年优愤岁月令他须发皆白,看来像个老人外,其他一如常人,言语慈祥,态度亲切”于美兰听了宽心的笑一笑,说:“希望我的前来,不要惹得他老人家生气才好!”辛不畏和柳效梅同时愉快的说:

    “绝对不会,绝对不会!”

    说话之间,三人己到了洞。口前,而三人又同时发现洞口地面上有枯枝败叶,看来有些凌乱,似是有很多人践踏过。

    辛不畏看得面色一变,心知不妙,因为平素绝少有人进出,虽是洞口通道,地面上依然爬满了绿油油的藤萝。

    他虽没有说什么,但冷电般的卧光,却急忙射向了谷口内,一看之下,顿时愣了。

    只见绿谷的对面峭壁下,那片他极熟悉的平坦草坪上,原本只有两间石墙木屋和一间小厨房,如今,在西边的空地上,竟突然多建了两问新房。

    柳效梅和于美兰,一看辛不畏的神情,不断惊异的说:“不畏哥,有什么不对吗?”

    辛不畏似有所悟,但并不十分明白,兴奋的举手指,道:“你们看,咱们正愁没地方睡,丽空地竟多建了两间新房子!”

    柳效梅和于美兰举目看去,这才发现生满了奇花异草的大绿谷的对面,果然在两问旧屋的西边,又新建了两间。

    就在三人指点打量时,正中旧屋中,竟缓步走出一位身着月白长衫钓老人来:

    辛不长看得目光一亮,脱口欢呼道:“爹!爹!畏儿回来了!”

    欢呼声中,飞身向着屋前空地上驰去。

    柳效梅一见,立即望着于美兰,欢声道:“我们快过去,我师叔出来了!”

    说话之间,拉着于美兰也飞身向前驰去。

    于美兰一听“我师叔出来了”知道那位身着且白长衫的白发银须老人,就是当年震惊了整个武林的‘龙形剑客’宫自豪。

    前进中她凝目缅看,这才发现‘龙形剑客’宫自豪,面色微显苍白,布满了皱纹的前额和双颊上,至少有四五道疤痕,而他的眉心间,刻划着两道深深的眉沟,显示他近二十年来,绝少舒展过眉头。

    辛不畏一到近前,再度欢声道:

    “爹,畏儿回来了!”

    说话之间,屈膝跪在了‘龙形剑客’身前。

    ‘龙形剑客’宫自豪,亲切的仲下相扶,同时祥笑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起来吧!”

    辛不畏恭声应是,叩首站起身来。

    柳效梅尚未到达近前已挥手欢呼道:

    “师叔,师叔”您还认得梅儿吗?”

    ‘龙形剑客’哈哈一笑道:

    “认得,认得!只是你越长越标致了”话未说完,柳效梅已跪在他的身前,叩头欢声道:“梅儿给您老人家叩头请安,愿您老人家身体健康,福寿绵长!”

    ‘龙形剑客’宫自豪哈哈一笑,连声赞好,并亲切的伸手将柳效梅扶起来,同时关切的问:“你爹最近好吧!”

    柳效梅赶紧道:

    “托师叔您的福,爹的身体近来很健臃!”

    说罢,即向于美兰一招手,道:

    “兰姐姐,快来见过我师叔!”

    说话间,于美兰业已急步向前、施礼恭声道:“兰儿叩请金安,并代家父问候您老人家!”

    ‘龙形剑客’宫自豪愉快的哈哈一笑道:“于姑娘快请起来,谢谢令尊大人的问候!”

    辛不畏本待在旁介绍于美兰的来历底细,没想到义父竟呼“于姑娘”乍然间虽闹不清是怎么回事;但断定与建造新房子的人有关。

    他正感心中不解,但叩头行礼的于美圭,却惊得伏在地上险些站不起来。

    她并不是因为未曾介绍而宫自豪竟称呼发她“于姑娘”而是她伏跪在地上,却发现这位昔年轰动武林的一代大侠,右腿装着铁忤,而左抽空垂虚悬!

    柳效梅早在十五前就见过‘龙形剑客’,当时她才四岁多,看了断腿缺臂的‘龙形剑客’几乎吓哭了。

    这时见于美兰跪在地上神情一呆,瞪大了眼睛直望着师叔的长衫下摆,立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急忙娇声一笑道:“快起来吧!师叔还有话问你!”

    说着,伸手将于美兰扶起来。

    ‘龙形剑客’却笑着说:

    “我和令尊曾有一面之缘,二十年前他已是著名的镖师了!”

    于美兰赶紧恭声道:

    “家父时常谈起您老人家,并以见过您老人家为毕生之:荣!”

    ‘龙形剑客’哈哈一笑道:“于老英雄太客气了。”

    辛不畏见义父并元进屋的意思,只得恭声道“畏儿这次奉命下山”话刚开口,‘龙形剑客’已含笑道:“事情的全盘经过,西口镇的吴丐头已对我说过了,不详尽的地方,我会在晚饭时再问你!”

    辛不畏一听,不由惊异的问:

    “西口镇的吴丐头?”

    ‘龙形剑客’恍然一笑,举手、指两间新屋,道:“这两间新屋就是他派了十多名丐帮弟兄来建的”辛不畏却不解的说:“可是,畏儿并不认识他呀?”

    ‘龙形剑客’“噢”了一声道:

    “他是受了于姑娘的义父马丐头的情托,他们两人既是师兄弟,又是好友!”

    如此一说,辛不畏三人才恍然大悟,同时,早在他们离开‘顺兴甸’渡黄河时,马丐头已在开始策划这件建屋计划了。

    于美兰听说是义父马丐头托人建造的房子,除了内心的感激,也感到无限骄做。

    ‘龙形剑客’却继续的说:

    “吴丐头闩订天午后才率领着弟兄们离开此地,并带来了许多日常生活用品,你们稍时可到厨房里去看看!”

    说此顿,突然又“噢”了一声,道:“两间新居已经建好,里面也都安置了床橱桌椅,你们三人可以去合计合计怎么个住法!”

    如此一说,辛不畏三人同时恭声应了个是,于美兰和柳效梅的娇靥上,立时飞上两片红霞。

    但是,‘龙形剑客’宫自豪却仰首望天,轻轻吁了口长气,目光盯着落雁峰顶,道:“距离八月十五已不足三个月了,白啸天,齐霸天,以及‘金眼于’朱七他们,必然慎密计划,苦练武功”爹,到时候大师伯,乌丐帮,以及‘五毒真君,前辈和‘金刀’于伯父他们都会前来登峰见证”话未说完,‘龙形剑客’已缓缓摇头道:“不,绝不能再将他们牵扯进去,我要亲自对付白啸天三人,你们可打发他们请来的助拳高手或部下!”

    说此一顿,突然又似有所悟,含笑道:

    “你们去看看新屋吧,有关你们加强武功的事,晚饭时我们再计划,今夜我还要带你们到峰顶“日月坪”上熟悉一下!”

    辛不畏三人一听,赶紧恭声应了个是。

    ‘龙形剑客’宫自豪,欣慰的含笑颔首,转身逞向上房前走去。

    辛不畏三人躬身相送,直到‘龙形剑客’走进了上房内,三人才不约而同的仰首向落雁峰上望去。

    落雁峰巅,高插,云上,只见徐徐掠过的白云,看不见峰上的情形,想到‘龙形剑客’宫自豪,当年在那么高的绝巅上坠落下来竟没有死,实在是太幸送了。

    辛不畏知道,这次的日月坪约会,不是对方死、便是我方死,必有一场惨烈血腥大战,不知要有多少人死在那高达万丈的峰巅日月坪上。

    八月十五日的深夜子时,在明洁月亮的月光照耀下,刀光剑影,怒叱厉喝,不知要有多少人挟着悠长惨叫由峰顶上、坠下来。也不知要有多少人在刺耳惊心的惨曝中断送了性命,也许是对方的徒众,也许是自己,也许是师妹兰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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