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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意义?这不就是在表扬你嘛。”“我也想在他那里多了解一点,可那时留给我说话的时间几乎为零。”

    边走边吃着夹馍馍的奥格莎才说:“怎么说他也是一副热心肠的,”身后就传来了马蹄声,由于时间上的原因加之中途还要换车,她俩打消了乘坐开通不久的电车。

    奥格莎坐上去就想起自己说过的那些不便改动的话说:“以后就是把你派往莫斯科你也不要听从,除了这里哪也不去。”

    娅琴侧过脸来五味杂陈地向她送出了索不出味来的感激。“怎么,难道你还有其它想法不成?!”奥格莎的温婉反问又让她勾起了对女儿的挂念:如果再有机会去莫斯科的话,一定要找到女儿的下落、弄清楚米奇大叔说过的那些话。

    她在迟疑中回道:“谁还没有个想法什么的,光靠去想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唉…,还是跟着感觉,走一步算一步吧。”奥格莎继续了她的错误理解:“是不是想再续一个……?”“你这是想到哪去了!”“那你好端端地叹什么气呀!”“我是在想,我和父亲原先的目标就是前往莫斯科。”

    奥格莎咽下了最后一口馍馍向她摇摆着手说:“希望你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如果你认为我的建议有错,等你儿子回来可以再问问他,我敢肯定波里科夫一定会站在我的立场上。”娅琴只得跟着敷衍:“几个月的时间很快就会过去,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听你的就是了。”“这么说就对了,谁让我俩是从好姐妹一起走过来的呢。”说罢便将手臂搭在了娅琴的肩上。

    马车在公墓前停下来的时间距离午时只过了一刻钟。

    两人用不同的方式祭拜完长辈之后还花了不少时间把先人的坟冢清扫了一遍,除去了荒草,压上了新石。

    遂了心愿之后,两人又去了西边墓地。

    奥格莎的精神明显比来时强多了,只是身处在凄风掠过就会伴有似是娃儿般哭声的幽静山林间说不出平时可以信口拈来的开怀。

    两人默默替对方擦去额头上沁出的虚汗、理顺好凌乱的发鬓这才无声挽起手臂,揣着各自大半生凝聚而成最为复杂的心境并肩而行,直到踏上公路,俩人才重新开口说起话来,内容多半还是逃不出对人生的感悟与看透所有。

    在路上,娅琴与遇到的熟人打过招呼后,奥格莎突然改变了话题,就像年轻时那样红着脸盯着她问道:“我刚才问你的那个问题你为什么不从正面回答我呢?”“你让我怎么回答才叫好?”“有还是没有?”“你说呢?”“是我问你还是你来问我呀!”

    娅琴笑出声来不置可否地说:“你也不想想,都快成老太婆了,哪还有这个心思。”“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也不瞒你,我和他有时也说到你这事,比你岁数大一点的…,”“别别别,我们不说这些好不好?”“比如…,”娅琴再一次强行阻止了当面关心她是否续弦的话题:“亚力托夫是我的唯一,谢谢你们。”她的脱口而,并没有在脸上留下任何变化,见奥格莎不再问下去了,便指向前方一座中式房屋说:“我们到那里歇歇脚,喝杯茶去。”

    奥格莎知道她和这里的华人组织一直有着间断交往,特别是她的那些大龄学生遇有窝心事时就会把她当作亲人一样不遮不掩地倾囊而出,在她的影响下,阿廖莎也改变了以往的固有偏见,由亲热转变为拥戴了。

    虽然透露出来的好心好意被她堵得严严实实,那句‘亚力托夫是我的唯一’还是顿然使自己产生了肃然起敬。

    听到她的后一段话便应允道:“也好,我以前就想和你一起到处走走看看的,不过,我刚才说过的那些话,你就全当我没说好了。”

    “你我之间哪里还需要这般提醒,走吧”娅琴重新挽起了亲家的手臂。来到近前才发现门上挂着一把带有锈渍的大铜锁,门前的台阶下也聚集着东一堆、西一条的碎纸枯叶,俩人兴味索然地面面相觑,一个说:“我们没有收到邀请。”一个说:“很像是非常时期的先兆。”奥格莎把手一扬就说:“管它这些,明天就是你出远门的日子,赶回去做上几道好菜时间也就不早了。”

    娅琴仰头环顾了一下灰蒙蒙似有雨雪前兆地天空说:“你总是想着别人,可我还想去亚力托夫那里和他说会话。”

    心直口快的奥格莎对此没有半点迟疑就说:“早说也用不着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少顷,她就目睹了娅琴的转变,赶紧圆话说:“反正他今天和别人调整了班次,找个电话打回去,又不用你搭手,我陪你去就是了。”马车行驶离考斯基大街交口还有一段距离时,娅琴无意间在往来穿梭的行人中瞥见了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确切的说,应该是那张独特的面孔,就是想不起来这位步履有些蹒跚的老人曾经在哪里见过,她的脖子不由自主就慢慢向后移动着。

    “停一下,停一下!”猛然间,她作出了这样的果断举动,并且在没有说明任何原因就在马车停下来的瞬间跳了下去,车夫回过头来与一脸茫然的奥格莎四目相对又一同伸长了脖子向一路小跑的娅琴望去。

    “请问老先生,”她气量不足地在老人面前投石问道:“您知道契柯夫先生吧。”她认为,既然认识贺东平就不会不认识契柯夫。

    老人起初用混沌的目光打量着她,继而又发出了一连串的剧烈干咳,他掏出手绢擦了擦嘴把它攥在手心里才对她摇了摇头。

    娅琴失望地向他致歉道:“对不起,打扰您了。”正当她往回走了几步尚未死心又回过头去时,奇迹发生了,那位老人早已转过身来,一直朝她望着。见她回过身来便一把抓下了绒帽——秃顶,是他!娅琴快步又来到他的面前正欲开口,老人又开始了干咳,这一回他是边咳边顾盼着左右,确信身边没有行人了,他的眼睛里透出了光亮,开口说道:“事已境迁,当年我是受人之托才去找你母亲的,那时偏就遇上了你们,如今叶列维斯基已经去了上帝那里,不过,他也带走了所有的诅咒。带走的好,不然魔鬼早就缠上了我!你现在什么也不要问了,否则你我都会受到上帝的诅咒。”

    老者就是这样戛然而止之后戴上帽子一踮一踮地伴着他的咳嗽声离她而去。“他们到底还有多少秘密不愿对我说出?”娅琴揣着千丝万缕地无绪回到车上。

    奥格莎少不了要对她这一奇怪的举动问这问那:“他是什么人?你们以前就认识吗?刚才和那人都说了些什么?”正解不开多年疙瘩的娅琴,回答的比那位老者还要简略:“他是沃尔科尔工厂的一个老邻居。”

    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讲,是谁也不想说出自己还不完全清晰的‘实情’,以免带出涅瓦西亚和奥格莎共同拥有的那段逝去地伤情。

    在离家最近的一个岔路口,她苦口婆心的让奥格莎提前下了车,奥格莎当时认为亲家另有它事,也就依了她。

    马车载着她继续向东驶去……。

    等她迈入家门时,大大小小的几双眼睛齐刷刷地全都投向了她,只有戈里加像电影里的木偶人那样发出了不连惯的声音:“外面…挺…热吗?”阿廖莎在丈夫接过她手中的外套时才猛省过来说:“我是走回来的。”

    热闹的氛围又由孙儿开启。

    娅琴回来时,热气腾腾的饭和菜马上就摆上桌来,其中那碗粉蒸肉延续了她对爱人的思念,这也是奥格莎两口子的用心所为。

    阿廖莎在给婆婆添加茶水时就说:“母亲为您准备了几样不常做的菜。”娅琴便对二位亲家说:“今个我要好好陪你两口子喝上几口。”戈里加立刻就说:“我就爱听你说这样的话。”

    今天的奥格莎没有像以往那样,可能是碍着明天就要出远门的缘故,坐下来就对女儿说:“给我也来一点。”正在倒酒的阿廖莎赶紧说:“我这就去给您拿酒杯来。”她手里的酒瓶还没放下,戈里加就已经起身了,她便哄起自己的孩子:“你们两个要不要喝口酒啊?”沙白和波黑不但抿起了小嘴,还都做起了滑稽地偷笑动,不停摇摆的头成了玩具拨浪鼓似的,“不喝不喝,别把脑袋晃晕了,奶奶给你们夹好吃的。”娅琴赶紧转移开了小家伙们的调皮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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