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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人,长得很斯文”

    秦松忍不住插口道:“那就是满老大!”

    康柏尔罕苦笑道:“是的,我们后来虽然知道了,已经来不及了,谁也没想到横行草原的大盗头子满天云会是一个像教书先生似的文弱书生!”

    加洛琳却道:“那个满天云一脸邪气,怎么看都不是好人,你们怎么会要那个人来教你们读书的!”

    康柏尔罕对眼前的这一批奇怪男女才开始作了一番注视,尤其是对加洛琳,更为注意,不禁奇怪地道:“好姨,这都是些什么人,怎么会跟你在一起的?尤其是这位姑娘,她不是沙奴娃所崇拜的复仇女神么?”

    刘老好笑了一笑:“康康,我们这些人都是为了你们,说起来话很长,慢慢再说吧;还是把族里的事先告诉我们,好让少爷先拿个主意!”

    “不!好姨,我的事情更急,满天云的人随时都可能扑回来,他更该死的是卖给了我们五挺水联珠,却把枪里最重要的一个机件给偷走了,使我们无法施用,这一架是做样品的,还能将就用一下,那知道操作的人被他又勾引得叛变了,差点连我都死在她们手中,现在我必须要尽快到兰州去,向天风牧场求救!”

    “康康,你知道兰州有多远吗?”

    “不知道,不管多远,我都一定要赶去,母亲说只有天风牧场的人才能压得住满天云,她想到祁场主对我们可能还不原谅,母亲要我求他顾念旧情,即使不带人来帮助我们杀敌,至少也把水联珠的零件送给我几套!”

    祁连山道:“天风牧场的成立是为了谋求和平,很多其他的部族跟先父都是朋友,他们对玛尔米乞部都很反对,先父答应他们不插手彼此之间的纷争!”

    “难道要我们束紧双手来让别人杀死!”

    “那当然不是,但必须要设法舆人和平共处!”

    “玛尔米乞部从来也没有主动地侵略过别人,多少年来,我们一直是在抵挡别人的侵略!”

    “是的!但是你们有一个最不合理的传统,玛尔米乞部本身没有男子,为了绵延种族,你们在外掳劫男子为夫,然后又不人道地杀害他们!”

    “没有的事,那些男人在我们族里受着相当好的待遇!”

    “但是没有自由,进了玛尔米乞部就不准离开,偷逃者都会受到处死,这就是一件很难令人同意的事!”

    康柏尔罕苦笑道:“是的,这些年来,变乱横生,尤其是满天云化名为云天盖,来到族中担任教师以来,发动了那些年轻人,纷纷逃亡叛离,反抗族规,母亲也知道传统的规矩必须要加以改变不可,咦?你是”

    “我叫祁连山,是天风牧场的新场主。”

    “祁连山!不错!祁场主有个儿子,听说送到内地去读书了,想不到就是你,而且你也来了!你是天风牧场的新场主,祁伯伯把牧场交给你了?”

    “是遗留给我了,他老人家跟家母在几个月前逝世了!”

    “啊!祁伯伯死了?难怪你刚才口称先父,祁伯伯怎么会死的呢,他不是有一身很了不起的武功”

    “是被人杀害的,杀死先父母的凶器是一种带有剧毒的银针,在现场还留有半方玉佩!”

    他从怀里取出了密藏的小包,打开来后,康柏尔罕脸色大变地呀了一声,抢过那半方玉佩看了一看,又拈起那两支银针,仔细地看了半天,才怀疑地道“这是凶器?”

    “是的,针是从先父母遗体上起下来,先父母死于剧毒,这是不会错的。”

    “这是本族的天蝎毒针,只有我母亲才懂得使用,而且也一直在我母亲的保管中,另外这半方玉佩也是我母亲的东西,奇怪了,怎么会落到别人的手里去呢?”

    “所以我才要找到女汗问问清楚!”

    “祁祁连山,我可以担保我母亲绝不是杀死你父母的凶手,她还叫我突围出去向祁老伯求救呢!”

    “这个我相信,而且我也经过了侧面的调查,主要的凶手是满天云,这一点很多人都知道,但是行凶的凶手是什么人,我一定要调查清楚,那不会是满天云,天风牧场戒备森严,满天云绝不可能偷溜进去,再说就是他能溜进去,也不可能暗算到我父亲”

    “祁连山,这件事我也会为你调查清楚,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照说这两件东西都是母亲珍密收藏的,既然在行凶的地方出现,凶手似乎除了母亲以外,再无他人,但是我敢担保绝不会是母亲!”

    “我希望找到了女汗之后,能问个清楚!”

    “祁连山,假如你相信我,把这两样东西交给我保管一下,我替你去问母亲去,我非要把事情弄清楚,给你一个明白的交代,这实在太岂有此理了!”

    “可以,小汗,主谋者是满天云已不会错了,我一定要他还出公道,但是我还要找出那个主凶,照先父母被害的情形看来,凶手是个熟人,否则绝难接近他们,那天晚上,先父母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而且特别吩咐过守卫的人离开,让那个人进来秘密会晤”

    康柏尔罕很激动地把东西包好,放在怀中道:“我这就去问,祁连山,你说凶案发生的时间是那一天,距今多久了?”

    “八月中秋之夕,距离今天已有半年多了,我不知道今天是那一天,所以无法相告!”

    “我也不知道今天是那一天,我们一向不用历数的。”

    秦松道:“今天是四月初九,照时日推算,距祁大侠遇害的时间是七个月零二十二天。”

    加洛琳却道:“不,是八个月零二十二天,今年是闰二月,我是在第二个二月十八那天召集过一次祭师大会,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秦松连连点头道:“可不是吗,今年是闰二月,我是二月生的,连过了两个生日,还吃了两次面条,居然忘了。”

    银花苦笑道:“我们都是中国人,却把日子都过忘了,倒是外国人还记得,可真够惭愧的。”

    加洛琳忙道:“我不是外国人,我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国,自己的家,我是山的女人,是跟你们一样的中国人。”

    康柏尔罕微微一怔道:“你是祁连山的妻子。”

    加洛琳道:“还没有,山要我做他的妻子,但是我只希望能做他的女人就心满意足了。”

    她的观念中,似乎没有什么正嫡妾庶之分,只有妻子跟女人,康柏尔罕听得莫名其妙,刘老好也不懂,她被拯救之后,还来不及问明一切的经过。

    但是康柏尔罕似乎无心去追究那些,连忙道:“我要先走一步,去问明母亲是怎么回事。”

    刘老好道:“不忙,康康,我们一起去好了。”

    “不!你们人多,走得比较慢,好姨,你认识路的。”

    刘老好对她的匆忙要回去感到很奇怪,她想到一定发生了什么很突然的事,因此道:

    “康康,我也很想见到玛尔莎大姐,我们一起去,银花,你对少爷后来所发生的事都知道了吧,我们一起先走。”

    祁连山道:“那我们呢,我们可找不到路。”

    康柏尔罕似乎也希望刘老好同行,点头道:“好,我把沙妮留下来带路,满天云的人都走了,路上没别的人了,沙妮,记得把水联珠带回来,好姨,我们先走。”

    她拥着刘老好,苗银花,带着一名少女骑了马急急地走了,留下的那名叫沙妮的女郎倒是很勤快,她把死去的尸体很快地埋好了,驾着载水联珠的车子,操着不太纯熟的汉语道:

    “我们走,女的去,祁连山走,男的留下!”

    秦松一怔道:“我们留下,这是什么意思!”

    沙妮似乎很难要表达她的意向,维吾尔语跟汉语交杂着使用,但是大家听得懂的还是:

    “男的留下”四个字!

    直等范五也过来问了,才弄清楚道:“她们族里的规矩是不准男人前往的,除非是被她们留下作丈夫,否则进入禁区,就不准再离开了!”

    秦松道:“岂有此理,满老大的人已经占到第十道防线,那又该怎么说呢!”

    沙妮执着地道:“他们要死的,你们不是!”秦松又是一怔,范五问了几句,他以前是在沙漠中干向导的,维语虽不算精熟,大致已能会谈了,因此他再度解释道:“玛尔莎女汗允许那些人进去,早已打定了主惫,如果留不下那批人,就得杀死他们,因为她们知道了满天云的身份后,知道这批人都是该死之徒,才作了这个打算,但是对我们,就无法再执行那个规矩!”

    沙妮连连点头,她表达的能力不行,听话的能力不弱。祁连山一皱眉道:“女汗决定要杀死那些人?”

    “是!是的,所以才准他们去,不是留在族里充任她们的丈夫兼男奴,就是杀死他们!”

    祁连山道:“明知道那些人是横行沙漠的盗贼,她们还是要接纳那批人做丈夫!”

    “是的,因为她们需要男人来绵延种族,可是又不愿意再因此启怨别的族人,只有找这种人来做对象,留住他们,不让他们在沙漠上害人,或是杀掉他们,对大家都有好处,这是她们取得别的部族友谊,跟别的部族和平相处的办法,而且还得到了别的部族的默许”

    秦松道:“可是她们仍然没有得到和平,我们在这儿还帮她们打退过几拨来犯的人。”

    “有时是那些部族故意派人来攻打,为的就是让满天云把人手集中到这儿,交给她们来对付,有些则是散居的游牧小部族,或是犯了法,被逐出部族的人,铤而走险,想到玛尔米乞部发横财去的;满天云在沙漠上横行霸道,很多回部都受到了侵害和威胁,他们的酋长私下跟女汗商量决定,用消灭满天云,作为取得大家和平相处为条件!”

    秦松苦笑道:“真厉害,这位女汗还真有两下子,居然把念头转到满老大的头上来了,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玛尔米乞部应付得了吗?”

    “她们有一套祖宗传下来的方法,那是玛尔米乞部的治男人的秘诀,如果男人留在族中,自会老老实实地接受她们的摆布与统治,永不敢起反抗之心,如果男人起意逃亡,就逃不出这一片沙漠丘陵,逃不过她们的追杀,多少年来,她们恪守着这一条祖宗传来的规矩,保持了玛尔米乞部独特的风格。”

    祁连山笑一笑道:“办法虽佳,但是满天云的人却并没有被她们征服,一个也没留下,整队地走了。”

    范五在问时,沙妮显得很愤怒地吼叫着:“叛徒!这次是族里有了叛徒,首先是祭师她们跟外人勾结,把族中的秘密泄给了那个姓薛的人,老薛又告诉了满天云,使得我们控制男人的方法失了效,而族里又有些人受到了那些男人的引诱,背弃了祖宗的法律,不过没关系,他们一定会受到责罚与惩诫,我们一定会杀光这些男人。”

    祁连山沉声道:“也许是满天云扑回来,杀光你们。沙妮,你们这些不合理的规定舆传统一定要改变一下了,否则会毁灭你们的!”

    沙妮说:“我们的法律已经改变了一郡份,像少爷您就可以出入我们的禁地,我们为您订下了一个特别的规定!”

    祁连山奇怪地道:“为我订立了特别的条例,这倒是怪了,她们在不久之前才知道我到来,怎么会为我订下了特别的条例呢?”

    “那妮子很别扭,我问了她好几声,她就是不肯说出是怎么样的条例,只说你可以自由出入禁区。少爷,你要知道详细情形,还是去问女汗吧,我们不去就罢了,在这儿山上等你们,也可以守卫着外面,这儿是对外的第一道门户,本来也该要人守着的!”

    祁连山想了一下道:“好吧,我进去询问一下很快就会出来的,我也不能多耽搁,我们要赶去地狱谷呢!”

    看着瘦麻杆和李光祖,想想又道:“假如再有人来,最好是别先开枪起冲突,弄清对方的底细后再作应付,尤其是对维吾尔人,更要小心一点,必要时可以亮出天风牧场的名义,请他们等侯一下,由我来谈判!”

    范五道:“少爷,这是干什么,您还要充和事佬不成?”

    “是的!就先父的理想是使得草原上能充满了一片和平,他多年来,一直在争取维吾尔人的友谊!帮助他们解决困难,排除纠纷,使沙漠变成乐园,他老人家也要我继续负起这个使命!”

    秦松道:“祁少爷,您的理想不为不高,只怕不容易达成,这玛尔米乞部的存在,就是一个问题。”

    祁连山充满了信心道:“我想没有多大的问题了,一连串的教训,使她们也应该觉醒而有所改变了,而且目前正是个好机会,地狱谷中魔教总坛秘密的揭露,可以使她们从迷信中觉醒过来,减少祭师们的影响,年轻的女孩子们在满天云的蛊惑下情愿背叛族人而去,更显示出她们传统的崩溃,如果不加改变,毁灭就将在目前!”

    李光祖笑道:“少爷,您别对我们说这一套,留着去说服女汗吧,真要能成功了,倒是功德无量,让我们也挑两三个老婆回去,也不枉人生一场,瞧着您赤手空拳出来,却带了一大批侍候的人回去,我真羡慕死了!”

    说得大家都笑了,小娥呸了一声道:“凭你也配,你该撒泡尿照照自己是那付德性,有一个女人,已经算是祖上积德了,你居然还想要两三个”

    大家又是一阵哄笑,但沙妮却含情脉脉地看了李光祖一眼道:“你是个好男人,你等着,我有两个姐妹,过两天,我们出来找你!”

    李光祖本是开开玩笑,想不到居然会引起沙妮的这一句话,倒是怔住了,他看沙妮的态度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连忙摇手道:“姑娘,你可别光顾到我身上,我的家在关里,我还要回家去,可不能在番邦招亲!”

    沙妮笑嘻嘻地仰着头,看着李光祖道:“不要你留下,我们姐妹三个人,都跟你回去!”

    贺小娥哈哈大笑道:“瘦麻杆儿,真瞧不出你还有这股能耐,你听见没有,有三个娇滴滴的大姑娘愿意嫁给你呢,只怕你做梦也想不到会有这种艳福!”

    李光祖却笑不出来了,而且简直是像要哭的意思,急急地道:“姑娘,你可别开玩笑,你看看,这两个人都比我强,他们都还是光棍儿,你为什么不选他们呢?”

    沙妮笑笑道:“不!我看上你了,你很瘦、很丑、很好,玛尔米乞的女孩们就喜欢你这样的人!”

    “姑姑娘,你们的眼睛有问题,又瘦又丑的男人会比又高又壮的男人好?”

    “是的,瘦一点的男人,不会发胖的像猪一样,她们不喜欢维吾尔回族的男人,因为回回喜欢胖的女人,他们把女人长得胖认为是美,玛尔米乞的女子就是长不胖,所以他们不愿意跟别的部的男人通婚,因为她们嫁出去后不会受到重视,不会得到丈夫的喜爱,玛尔米乞部多年来严守关闭的传统,也是这个原因造成的,瘦麻杆儿,这下你可乐了,据说还可能有更多的女孩儿愿意嫁给你呢!”

    话一说得长,沙妮又辞不达意了,又得靠着范五的翻译,但是李光祖却急得满头大汗:

    “老范,你跟她说,我是个穷人,养不起她们。”

    沙妮没有要范五转告,她听得懂,也能作生硬的回答:“不要你养活,我们都有一笔嫁妆,那是女汗答应的,我们还会种田、做工,我们来养活你。”

    祁连山觉得奇怪地道:“沙妮,女汗答应你们都能外嫁出去,而且还送一笔嫁妆?”

    “是的,这是女汗亲自答应的,如果我们姐妹找到了丈夫,就有十袋金沙的嫁妆,每袋五斤,十袋就是五十斤,我们姐妹三个人,就有三个五十斤了,据说这是很多很多的钱了,可以买到很多的粮食,一生也吃不完,对吗?”

    祁连山笑道:“是的,五十斤黄金买得到的粮食,足够你生活一辈子的,可是在内地生活并不是那么简单,除了吃饱穿暖之外,还有很多要花费的地方。”

    沙妮却像一点都不急,充满信心地道:“我晓得,在内地求生活,比在沙漠上更困难。”

    “哦,这是谁告诉你的!”

    “没人,我想也想得到,只看见内地的人上沙漠来讨生活,就没看见沙漠的人到内地去的。”

    范五又忍不住咕哝了:“怎么没有?在兰州城里有个燕子窝,全是维吾尔的娘们儿在那儿混生活。”

    “啊!有维吾尔女人在那里混生活,怎么个混法?”

    “容易得很,陪人喝喝酒,唱唱歌,穿得花花绿绿,身上擦得香喷喷的,就能赚到大把的洋钱,要是让男人们高兴了,陪着睡一觉,还能赚得更多!”

    这次说话的是秦松,李光祖不由瞪了眼骂道:“姓秦的,你怎么冲个姑娘家说这种话?”

    秦松笑笑道:“这位老哥,你又没答应要她做老婆,干吗这么紧张,要说她是姑娘家,你可以剜我的眼睛,这个女的打从我这儿经过回去的,连闯九条男人的防线,那儿还有姑娘家,何况她们是故意出来求种的!”

    祁连山知道秦松说的是实情,但是怕太刺激对方了,那知沙妮却全不在乎,笑着道:

    “你的记性不错,居然还能认得我,不错,我是从这边走过一趟,我的两个妹妹也跟我们一起,只是很糟,回去等了一个多月,都没有能怀下孕,所以我们被指定派出去追随侍奉小汗,而且以后也不必回去,我们才需要在外面找丈夫。”

    脸转向李光祖:“既然维吾尔的女人在内地也能赚到钱,而且赚得很容易,你就可以更放心了,我们姐妹三个人都去赚钱,足够养活你了!”

    范五跟秦松都笑了,只有李光祖笑不出来,板着脸道:“我要是指着女人赚那种钱来养我,那可真起对了名字,光宗耀租了,姑娘,你的好意我只有心领了!”

    沙妮却听不懂心领两个字的含意,笑着道:“这么说就决定了,你等着,过两天我就跟我的姐妹们出来!”

    李光祖急了道:“少爷,您要是把她们给带出来,我就一头撞死在您面前!”

    祁连山只有笑着道:“光祖,你放心,彼此习俗观念不同,她们似乎根本不明白那些忌讳,等我见到女汗,一定会替你把话解释清楚!”

    秦松还幸灾乐祸地笑道:“少爷!您怎么解释都没用,玛尔米乞部的女人选丈夫很霸道,要是被她们选中了,连推拒的余地都没有!”

    沙妮还是没听懂他们的谈话,不知道秦松是在取笑,也笑着道“我们可以几个人共有一个丈夫,而且别的女人还可继续要求参加进来做我们丈夫的妻子,丈夫虽然无法拒绝,但是早先的妻子们却可以反对,那就要举行决斗,把后来的要求者打败了,就可以保有自己的丈夫了!”

    这种规矩真是从所未闻,加洛琳忍不住问道:“要是打输了呢?是不是就失去丈夫了?”

    “那倒不会,打输了就只有让那个请求者加入做妻子,共同享有那个丈夫,所以在我们的族里,一个女人有一个丈夫很难,因为争取的人太多,很难应付每一次的挑战。但是一个丈夫也很难有很多的妻子,因为每次挑战的时候,挑战者只有一个人,而所有的妻子都能联手应战的!”

    她笑向李光祖道:“我们有三个姐妹,一起做了你的妻子后,你就放心了,再也没有人能胜过我们三姐妹的联手,你也不会再有更多的妻子了!”

    李光祖只有苦笑了。沙妮道:“你如果不想要我们做妻子,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找一个女人能打败我们姐妹三个人,不过你很不容易,我们都是族里的打斗好手。”

    加洛琳立刻笑道:“有这个办法就行了,光祖,你别急,我来替你打发掉这些女的就行了!”

    沙妮对加洛琳似乎怀着一丝敌意,立刻道:“你不是已经有了祁连山做丈夫了吗?”

    加洛琳道:“是的,不过光祖是我丈夫的朋友,他不愿意要你们做妻子,我可以替他作战的!”

    沙妮道:“在我们的规矩里,不可以这么做!”

    加洛琳也沉声道:“在我们的规矩里可以,我们不是玛尔米乞部的人,为什么一定要照你们的规矩?”

    沙妮冷笑道:“你能够保住自己的丈夫不被人夺走就很好了,不必忙着想替别人出头!”

    加洛琳诧然地道:“有人想抢夺我的丈夫,是谁?”

    沙妮狡黠地道:“我不知道,当然不会是我们,因为祁连山是贵族,我们不够资格,不过族里的贵族也有好几个,她们都找不到一个够身份的丈夫,够她们争的呢!”

    祁连山一皱眉,沙妮似乎也觉得自己泄露了什么,不当再多说了,一催马车道:“我们已经耽误很久了,祁连山,要走得快一点,你可以坐在我的车子上!”

    祁连山道:“不必,我自己有马匹,我骑马去!”

    他撮口作了一声尖锐的口哨,黑茉莉带着小白龙,很快地跑了过来,它们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休息,吃饱喝足,显得精神焕发,贺小娥也另外找了匹马,于是三个人就跟着马车向前急行而去。

    贺小娥在马上低声道:“少爷,看样子里面一定有了什么变故,所以那个康柏尔罕郡主才要急急地先赶回去!”

    祁连山道:“那似乎是为了杀害我父母的凶器跟那方玉佩的原故,她要回去诘问是怎么流落到别人的手里去的,因为这两样东西一直在女汗的保管中”

    贺小娥道:“可是照沙妮的口气听来,似乎还另外有一些事是跟你有关系的!您可得小心点!”

    加洛琳却不在乎地道:“最多是有几个贵族,要想嫁山做妻子,山!你放心好了,如果你喜欢那一个女的告诉我一声,我们就要她过来,否则就由我把她们打回去!”

    祁连山笑道:“无须如此严重,你说过了,我们不是玛尔米乞部的人,不必依照她们的规矩行事的!”

    加洛琳道:“入乡随俗,到了她们的地方,自然以尊重她们的规矩为主,假如她们的规矩只是决斗,为什么不顺着规矩来解决呢!”

    祁连山叹口气:“加洛琳,话不是这么说,当年我爹就是为了反对她们的规矩而愤然离去,而且还说过,如果她们不敢变这些规矩,他永远不再到这儿来了!”

    贺小娥道:“少爷,祁大爷已经过世了,但是在他活着的年月里,的确也没来过!”

    祁连山道:“可是你没听说吗?玛尔莎女汗叫她的女儿向我爹求救去的,她们都听说过我爹的誓言,如果她们的不合理的规矩没有改变,女汗不敢派人去的,她不知道我爹已死,是去向我爹求救的;如果她们的规矩没有改变就绝对请不动我爹,父亲是个很执着的人!”

    贺小娥道:“也许她们的规矩是有了点改变,但是究竟改了多少呢?也许是为了使祁大爷来援救,她们只作了一部份的改革,但是还保留了大部份呢!”

    “那就借这个机会叫她们多改变一点!”

    “人家是一个部族,而且那些传统规矩,施行已经有几千几百年了,总不能一下子就改了过来!”

    加洛琳也道:“不,贺大姐说得对,而且玛尔米乞部的那些规矩也不是完全不合理的,一条绝不合理的规定,绝不可能存在多年,比如说像那些为争丈夫而决斗的事,一来可以培养她们本身的战斗能力,二来,决斗的胜利者是强者,但是她们失败了,就必须让更强的女人来分享她们的丈夫,于是一个优秀的男人,将会有着一批凶悍的妻子,这个男人就很难压倒那些妻子,使得她们这个部族中的男人永远抬不起头,永远在妻子的统治中”

    贺小娥连连点头道:“对!对!加洛琳,真想不到你不跟外人接触,却会懂得这么多!”

    祁连山微微地笑着,却并不以为奇,加洛琳也许在别的地方很生疏,但是这些常识却比谁都丰富,因为老薛准备把她捧成天山的魔教之女神,自然就会教给她各种统御的方法,但是他也不想驳斥加洛琳的话。

    他在心中盘算着,回头将会遭遇些什么,要如何去应付,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关头。

    他是像父亲一样,单身一人进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全是女人的世界中去,一个应付不好,脱身就会艰难。

    虽然,他现在的条件比父亲时好得多,他是受邀请而去的,玛尔米乞部有困难,需要他的帮助,玛尔莎女汗跟父亲有过一段情谊,对他会特别照顾一点,再者,他还带了苗银花、贺小娥、加洛琳前去,还有一个跟女汗是异母手足姐妹的刘老好,这四个女人,在必要时,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此父亲当年孤身一人,应付起来从容多了。

    但是,现下的环境也此当年险恶多了,当年,父亲只对着一群固执地守着传统的女人,并没有太多的敌意,而现在自己除了要面对玛尔米乞部的顽固传统外,还要面对着祭师们舆一些已受尽满天云蛊惑的女人,这两种人都将以自己为生仇死敌,会用各种的手段来陷害自己

    想到这儿,祁连山几乎想止步不前了,这一次深入玛尔米乞部,已经没有多大意义!

    原先去的目的,是求证杀死父母的凶手,现在已经知道主使人是满天云了,谁下手已无多大的关系。

    后来则是因为满天云已经打算对玛尔米乞部实施并吞的计划,想到父亲的嘱咐,要自己在必要时,稍微给她们一点助力,免得她们沦于灭亡,但现在玛尔米乞已经知道了满天云的阴谋,也展开了对付的行动。

    自己实在没有再去的必要,这时候应该赶到地狱谷去,设法堵住满天云,除掉他,才是最重要的工作。

    可是自己的人手太少了,要想回牧场去调集人手是来不及的,玛尔米乞为了切身厉害,一定会极力支持,而她们还有几枝最具威力的“水联珠”连发机枪。

    在沙漠上以寡击众,这是很犀利的武器,虽然满天云使了坏,在枪机上动了手脚,使得机枪无法使用,但那必定是个很简单的手法,唬唬外行还差不多,相信到了自己手中,很容易就会找出毛病的。

    只要那些水联珠能够使用,满天云的那些人就不足为虑,自己也可以为沙漠的人割去一个毒瘤。

    祁连山并不是个嗜杀的人,他的内心舆外表看来一样的仁慈,但是他出身在一个侠义的世家,也深知世上的事有所不为,也有所必为,杀人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他决心要杀死一个人时,他就不再考虑,出手时绝不犹豫,事后也不会后悔,因为他杀死的人,除了死之外,还到了他非该杀不可的时候了。

    对满天云,他就有这个想法,他越接近事实,越了解真相,这个意志越坚。

    在读书时,他曾经为两篇文章而跟人激烈辩论过,其实那也是人性的两种主张学说,孟子的人性本善,荀子的性恶论,这个问题也不知经过辩了多少年,始终没有一个结论,祁连山是性善论的忠实拥护者,因为他从没有看见一个坏人,但是经过最近的这些日子,他要改变一下自己的看法了,这个结论并没有排除孟子而转向性恶!

    他发觉这两位大思想家都没有错,只是取样错了,世上本来就有两种人,一种本性是善的,一种是恶的,正如人分为男人与女人两种一样。

    只是善舆恶的性格不像男女一般的分明而已!

    而且,人的一身中也可以兼具善恶两种性格,要看日后的发展去决定他的行为,像满天云,他一直就以掠夺作为他生存的手段,那已经无法改变了!

    像蚊子吮吸人血一样,已经成了固定不移的习惯,没有法子改变了,唯一的办法就是给它一巴掌!

    满天云非除去不可,否则沙漠上的人永远也不会有平静的日子过,他下定了决心要除去这个祸害,不惜用任何方法,不计用任何手段,而目前,如果能得到几架水联珠那样的兵器是对付满天云最好的方法。

    所以他才要到玛尔米乞部去,他的心里面一直在想如何去修复使用那几挺水联珠,别的事他都不关心了!

    车子赶得快,马追得也快,不知道走了多远,翻过一道又一道的丘陵,大地还是那么荒凉,但是已有绿意。

    在沙与土塞满的石缝中,有着细小的树,有着草与不知名的野花,更有着一些小鸟小兽出没其间!

    那是生命的意义,证明这块土地虽然没有广阔的平原,但是已经有培育生命的合适条件了。

    这就是天山,难怪维吾尔人把大地当作了万物之母,把天山当作万物之父,因为天山上的皑皑白雪,融化的雪川,才是一切生命之源,把生命带进了沙漠!

    越接近天山,生命的象征也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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